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心底里头也是惊讶的。
一场病,便能将性情怯弱改掉吗?一场病,便能和之前的截然不同吗?
犹记得当时继妻觉罗氏时常在他的枕边念叨,他心底里头也是疑惑的,也曾暗中查探了一番,但是查探的结果是,他的嫡七女,四贝勒府上的嫡福晋,的的确确的就是他的女儿,不曾是有人刻意冒充的。
因为查探过,加上之后宫里头皇上下了圣旨赐婚,他也就放下了这件事情,如今......
康熙皇帝双眼,眼神凌厉的望向费扬古,见费扬古面上神色不像是在说假话,心底里头沉吟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目光从费扬古身上挪到了一旁低敛着眉眼,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的贝子穆尔祜身上。
清了清嗓子,康熙皇帝眼神冰冷的冷声开口道:“穆尔祜,教女不严,纵容其侧福晋所出之女,苛待继女,教子不严,其嫡子强抢民女,欺男霸女.......”
康熙皇帝每说出一项罪责,穆尔祜头便低下去一些,衣袖之中的手心里头直冒汗。
完了完了,他完了,他的女儿,那拉府上的当家主母,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心底里头明明知晓,但是却揣着明白装糊涂,甚至这些年,他作为阿玛,暗地里头还支持......
至于嫡出的儿子,仗着是皇室宗亲,在外头强抢民女,霸占人田地,他心底里头清楚,甚至还觉得作为大清皇室宗亲,从出身那一刻开始便注定高人一等,看中那些低贱的平民百姓之女,是她们的福气。
“皇上,奴才......奴才......”嗫嚅了半天,穆尔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皇上如今指出来的条条罪状,都有理有据的,便是他有心想要喊冤枉,奈何铁证摆在眼前,也是容不得他半分抵赖的。
康熙皇帝重重的哼了一声,对着身边的梁九功沉声吩咐道:“梁九功,传朕旨意,贝子穆尔祜剥夺固山贝子爵位,降为奉恩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