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年轻人,若是将什么都早早看透,也未必是好事。”慧远宽慰道,“产生情绪乃是人之常情,佛家讲求的禅定,并非是要消灭情绪,而是学会如何与情绪共处,要去观照它、吸纳它,在这一点上,即使子宇也尚未悟透,何况蒲施主呢。”
此时,孙小树又精神恍惚道:“蒲哥哥,打死那只老妖怪,打死他……”
“好,好,蒲哥哥马上打死他!”蒲子轩将注意力转回到孙小树身上,用话语安抚好孙小树后,嘴角挂着苦笑,摇摇头道,“这孩子,病成这样还不忘蒲哥哥,可真是让我这心里百般滋味一起涌现啊……方丈大师,您日理万机,还花那么多时间照顾他,我实在无以为报,我想给贵寺送些银两以表感谢,不知是否合适。”
“阿弥陀佛,有何不可?”慧远不作丝毫的虚伪,正色道,“世人常常对寺庙有些误会,觉得僧人不该沾染这些黄白之物,尤其是少林寺,更应当为天下楷模,俗不知,正如老衲所言,我们生而为人,永远也无法彻底断掉肉体凡胎的局限,若是施主肯捐助些功德钱,替敝寺改善改善条件,实乃敝寺之幸事,老衲也自当厚着脸皮接受,并对此深表谢意。”
从慧远诚挚的脸上,蒲子轩突然看到了一种别样的魅力,顿觉面前这位老人不但更加可亲,也如父如山般更加可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