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应了句:“喏。”
合香炉子旁,浓竹垂眉恭顺地站着,低垂的眉眼间有瞧不清的神色。
乔眉快步走至外间,路过那炉子时,她停了步子,冷着脸色道:“浓竹你就不要在夫人跟前候着了,清平院里有林嬷嬷便够了,我瞧着府里大院还缺个扫洒丫头,”她又对林嬷嬷道,“嬷嬷把她带去那儿罢。”
浓竹揪着裙摆,一下子跪下来,正要嗑头哭诉,却被乔眉更冷的话给呵住:“若你想被卖去窑子,只管吵便是。”
说罢乔眉拎着罗裙走出了院子,不再管那里头浓竹的神情如何。
林嬷嬷让浓竹起来随她走,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半分无奈未露。浓竹抽噎着起来,不敢大声喧哗吵着里间的周氏,跟着林嬷嬷出了院子,才敢出声。
“嬷嬷可知我究竟,究竟是犯了什么错,”浓竹话里带着哭腔,说话也断断续续的,“这些日子,我,我都看得清楚,夫人不再理我,凡事都叫着青竹姐姐……”
“可我并非妒忌,只是觉得不能再为夫人分忧……”浓竹哭意越甚,林嬷嬷有些不忍,浓竹八岁就待在夫人身边,同后面来又不善言辞的青竹相比,她自是偏心浓竹一些的。
林嬷嬷劝她,“你且在那扫洒着,夫人那指不定是有些什么误会。至于四姑娘那,你是知道的,现在府里发生这等遭殃子的事,姑娘心里能有多好受,不过一时拿你发泄一通。”
浓竹哭哭啼啼地应下,手上的帕子掩在眼旁拭泪,眸间的怨意被挡,林嬷嬷半点未曾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