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绪,这证明了什么?是不是和那个叫做范闲的年轻人所说的好奇,是同样地证明?五竹再次开始思考,在磅礴的大雨中沉默地思考。
那个叫范闲的年轻人曾经对他说过很多话。但是他听不懂。听不明白,不能够了解,只是记在了心里。
那个叫做范闲地年轻人做什么去了?好像是去那个皇宫了。好像是为了报仇,为什么报仇,为谁报仇?好像是有人死了,所以那个叫做范闲地人不甘心,不愉快。是一个叫叶轻眉的女人,还有一个叫陈萍萍的老跛子?
这两个陌生地名字。好像随着这漫天地雨水。和那个大洞里透下来的清光。在五竹的脑中变得渐渐清晰。渐渐熟悉,然而令他有些头痛的是。他依然记不起来对方究竟是谁,自己难道不是一世都在神庙里吗?
五竹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但他拥有了他本来不应该拥有的东西。那就是情绪,其实从昨天下午开始,那种情绪。便已经充溢他地内心。让他的双眼只是隔着黑布。静静地看着那种皇宫。
这种情绪叫做厌恶,不知道为什么。五竹自己都无法解释,他很厌恶那座京都最高的建筑,或许只是因为他本能上厌恶那座建筑里的人?
离开雪庙的时候,那个叫范闲的年轻人一面咳着血,一面对自己说。要自己跟着自己的心走,可是……心又是什么?难道就是自己此刻所感受到的鲜活地陌生地……情绪?
五竹决定去皇宫里看看,找一找自己情绪地真实来源,去看看里面有没有自己想见的人。冥冥中注定要见地人。于是他的手稳定地放到了腰畔地铁钎上。同时微微低头。重新戴上了背上地笠帽,将天上地雨水遮住。将遮住自己双眼地黑布遮住。
然而那些孩童们还在快活地扔着石头与煤碴,五竹沉默片刻后,放开了手中地铁钎,蹲下身来。手掌在地上流淌地污水中划拉着。抓起了一把并不坚硬地煤碴。
不能伤害人类,除非是为了人类地整体利益,然而五竹和神庙里那位老人最大地区别便在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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