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埋怨道:“一大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还折腾,好好地在家里让妾身伺候着过日子,风餐露宿的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云烨把头靠在辛月的臂弯里慢慢的说:“以前有人对我说过我心安处是故乡,如今我的心不安,神不定,想要找回自己太困难了!”
李承乾咳嗽的声音在万民宫发出巨大的回音,自己收缴权力的工作就要完成了,拿冰水 浸泡过的毛巾擦一把赤红的脸,又翻开一本奏章细细的研读。
此时的李承乾批阅奏章堪称悲壮,想要安静下来,但是风箱一样的胸膛,总是让他的气喘不上来,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在山岭上垦荒的老牛,戴着眼镜的双目开始看什么东西都模糊。
李承乾非常的讨厌这样的感觉,是上天给自己的时间太少了,登基十年以来,大唐在变的繁荣富强,但是自己却变得日渐赢弱,他觉得是这个国家在抽取自己的精气神,自己就像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在不断地滋养大唐这朵 绚烂的花。
李家人逃不掉气疾的折磨,祖父,父亲,再加上母亲,没有一个能逃脱,阿泰现在也需要呼吸氧气才能平息他头昏眼花的毛病。
奏折上的文字再一次变得模糊起来,李承乾摘掉眼睛,那手背揉揉眼睛,无神的盯着对面墙壁上的《皇舆一览图》。
那上面的颜色几乎都是黄色,唯有不多的几片地方呈现不健康的灰色,如果云烨在在里,一定能发现那几片地域,也就是赵州,衡州,辽东,以及岳州,邕州,广州。如果把目光看得更远一点,就会发现在茫茫的大海上患有一片血一样的红色,那片地方就是远岛。
一个戴着金冠的孩子跑进来这座隐秘的侧殿,能自由进入这间房子的人人世间只有俩个人,一个是李承乾,一个就是刚刚八岁的李厥。
李承乾抱着儿子站在地图前笑吟吟的拿手指点着地图上的每一个州府,希望李厥能够完全记住,这是祖先拿鲜血换来的土地,不容子孙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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