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如墨的头发摆动着,露出景夜洁白无瑕的额头;也吹得景夜混乱的脑袋变得清晰起来,发生的事情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在脑子里浮现。喝了一口热腾腾的水,景夜的眼睛不再是无神的迷茫,变得有神的忧伤起来,忧郁掩盖了之前的平静,完全占领了景夜的眼睛,以至于他没有时间去想他为什么光着上半身,他在什么时候把衣服脱掉了。
……
陈闫推开门,走进房间里,第一眼便看向景夜躺的那张床上,却只看到一张有着凌乱的被褥的床,床上的人不翼而飞了。陈闫三步并两步走向那张床,将手放在床上,他可以感觉到温暖的体温。
陈闫想着:人没走远。
陈闫刚想转身走向门口,去追景夜。阳台外一阵风吹来,吹得因为没有关门的窗帘“哗哗哗”地响了起来,吹得窗帘开始飞舞起来。以至于陈闫只能看见阳台上站着一个人,窗帘一会飞上一会飞下,陈闫一会看见窗外那人的后脑勺,一会又只能看到阳台上那个人白得发光的光滑的裸背。
陈闫调转方向,脚步轻盈而放松地走向阳台。还是那个不慌不忙,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有着慵懒的贵公子气质的陈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