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得朴实而充实。
“可傅家有恩于我们,我们总不能不给傅大人保住这唯一的苗子吧。”刘嫂当下有些急眼了,声音也大了几分。
傅云燕笑了,想及刘嫂丈夫的话,她的笑容僵持住了,是了,她还活着的消息若是被那些人知道了,怕是也不会放过她了。
就在她深思间,外头两夫妻犟嘴得厉害,刘嫂气得掀了帘子就进来,一抬头便看见坐在床上醒来的傅云燕,本是还骂骂咧咧的嘴当下就打住了,讪讪笑着,“傅小姐,你醒了啊,饿不饿?”
傅云燕看向她,笑了笑,说道,“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可别见外了。”刘嫂忙是摆手,心内却是发怵,也不知道他们的话傅云燕听进去多少了。
想到爹生前交代的,傅云燕便开口道,“刘叔说得很对,若是我呆下去,难免会给你们又或者全县城的人带来灾祸,我便留三日,三日一过,我便走。”
听到她的话,刘嫂当下就急了,两手攥着有些慌,抬手就是连连打了自己几下嘴巴,告罪道,“小姐你一家对我们有恩,再怎么样我们也不能忘本,别听你刘叔乱说,没事,就算养着你一辈子,刘嫂都不介意的。”
傅云燕看着她,笑容淡淡,却还是道,“我爹生前有所托,我得去办了,等到事情了了,我再回来就是,我去了,也好避避风头,没什么不好。”
听她如此执意,刘嫂也便不再说了,许久又是一叹,满是爱怜的看着她,说道,“这老天真是瞎了眼。”
她的话让傅云燕双眼一热,眸子中水珠在打转,可她怎么也不愿流下,藏于被褥下的双手死死攥成拳头,尖锐的指甲扎进掌心,疼痛却是怎么也难抚平她心上的悲伤。
家仇未报,她不哭。
傅云燕抬头望着床顶,深吸几口气。
然而还未等到三日,两日后的深夜里,睡梦中的傅云燕便听得外头犬吠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