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却会默许屋里的丫鬟婆子照着她的意思去做……想到这里,她不由打了个冷颤。不,不,不……她和冬青不一样。冬青自从十一娘从福建回来就服侍她,自己却是大太太赏的!
她直直地跪了下去:“夫人,我再也不敢了。”语气里透着绝望和哀求。
前路崎岖,未来还不知道有什么待着自己。凭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走那么远。必须有一个自己的团队。罗家的人也好,陶妈妈也好,更倾向谆哥。向婆子之类,能力有限。而徐家诸人,真正有能力的早被各房揽了过去,剩下的多是平庸之辈。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身边这几个丫鬟。偏偏冬青不擅长这些,滨菊又不适合这些,竺香年纪太小,只有琥珀,她最满意。只是隔着大太太这一层关系,得想个办法收服她才行。认真说起来,绣橼窥视的事,她完全可以像秦姨娘半路来迎徐令宜一样,不予理会——她们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只要她们不越过底线,她乐得睁只眼闭只眼让家里的气氛活泼些,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些。可琥珀没跟她打个招呼就自作主张把绣橼送到自己面前任自己踩,却坏在这个自作主张上了……正好给了她一个发难的机会。
要她长记性,不下狠手是不行的!
十一娘望着琥珀额头上晶莹的汗珠,觉得差不多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来,坐到我身边来。”
琥珀望着那双素手,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