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来了!”十一娘坦诚地道,又觉得有点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徐嗣谆抿了嘴笑:“因为母亲今天有点心不在焉。”
真是个敏锐的孩子。
念头掠过,十一娘更生几份不忍,可如果若干天后他从别人的嘴里听说了,恐怕会更伤心吧!
“我是有件事想和你说,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十一娘语气显得很迟疑,“中午的时候,陶成来报丧。说,陶妈妈病逝了!”
她一面说,一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嗣谆的表情。
徐嗣谆恬静的神色凝固在那里,然后慢慢换成了惊讶,慢慢换成了痛苦……
十一娘紧紧地把他搂在了怀里:“得了痢疾,白总管还帮着请了太医过去瞧病……”
徐嗣谆的身子一抖一抖的,哽咽道:“所以我病了,陶妈妈才没有来看我!”
是个肯定句,不是个疑问句。
十一娘心中酸楚。
徐嗣谆,也不过是个等爱的孩子。
“不是!”十一娘的声音低沉而镇定,“她来看过你。你那时候正昏迷不醒!”
纸是包不住火的。
与其到时候解释,还不此刻坦诚。
徐嗣谆抬起头来,脸上泪迹斑斑,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陶妈妈看见你这样,哭得昏了过去。”十一娘柔声地解释,“我们怕她吵着你,第二就让她回去了。”
徐嗣谆立刻释怀。
太夫人最不喜欢别人哭哭泣泣的,特别是他病的时候,说这样不吉利。
“那,茶香还能回来服侍我吗?”
他殷切地望着十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