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未了,又添新帐。崔悯暗示,陈家陷得不深,但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总之要付出一点代价。他们权衡利弊,商量过后,决定保住京中的陈御史,由处在前沿的陈参政告病,把位子腾出来给别人。”
明菲拿起小剪子修了修烛芯:“要结案了吧?”
“快了,大概在年后,就会有旨意下达。”
明菲轻松一笑:“看来我爹真没被牵扯到。”
“陈参政在水城府做了这么多年的一把手,也只不过是个告病,岳父又能牵扯得多深?就算有所牵扯,也该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会有人给他遮掩过去。”龚远和轻声感慨崔悯的奸猾,“当真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分明是得罪人,招人嫉恨的事,到了他手里,却成了做人情,交好别人的机会。难得的是,卖弄人情的同时,却又不耽搁他办差,反成助力。有了这次的事情做基础,他只要再立一次大功,这个抚鸣布政使定然是他的了。”说到此,他突然站起来,变了脸色,“不好!”
明菲被他吓了一跳:“什么不好?”
龚远和皱眉道:“他一定会在盐运上打主意,邓家危险。我得赶紧提醒邓大哥一声。”
自古以来,凡是有雄心壮志的官员,每到一地,都会做几件事立威,若是当地有盗匪呢,便去剿匪,若是当地没有盗匪呢,便要拿几个不守法的,难得啃动的富户开刀。做给上面看,也做给下面看,立威捞政绩的同时,还能发点小财,顺便也喂点给手下的人吃,才能上下一心,把这个官给做好。
而崔悯,刚好就是这样一个具有雄心壮志,抱负极大的官员。他来抚鸣,目的就是为了接任抚鸣布政使,就是为了给皇帝创收,将当地铁桶似的关系网弄破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创收一事。管了公家,也要把不听话的私人给管教管教,而邓家,很不幸,就属于这种不守法,底又厚,又有影响力的富户,邓家不倒霉,谁倒霉?可以说,只要拿下邓家,崔悯就可以在抚鸣完全站稳了。
明菲见龚远和抓起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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