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来了,用十二扇黑漆镙钿立屏隔着,女眷坐到了西边的小厅,纪咏由窦玉昌陪着,和其他人坐到了东边的大厅,热菜一上,赞扬纪咏的话就不断地飘进西厅。相比之下,邬善的案首好像变得轻飘飘的,不值一提。
邬太太母女也在座,她不动声色,低声向玉二奶奶问着纪咏,在得知纪咏十三岁就了中解元之后,她不得不对纪咏另眼相看,等到纪咏过来敬酒,在众女眷夸奖纪咏人才出众时,她笑着看了女儿一眼。好奇地问同桌的纪氏:“这样的才情相貌,只怕说媒的人把门槛都踏薄了吧?”
纪氏与有荣焉地笑望着被二太夫人拉着不放的纪咏,呵呵地笑道:“家祖不想见明那么早成亲。”委婉地承认了很多人跟纪咏说亲。
众人纷纷点头。
秀三奶奶更是道:“这样的人才,就是换成了我这个愚钝的,也要细细地给他挑门好亲事才是。”
大家笑了起来,话题转到了刚刚嫁进来的戚氏身上。
她是窦启俊的妻子。父亲戚宝成是隔壁曲阳县的大地主,和窦秀昌是同窗好友。家里出了好几个秀才,也算是耕读世家。
威氏相貌清丽,性情也温婉,进门就帮着秀三奶奶管着几个弟妹,颇有长嫂风范。得到了家中长辈的一致称赞。她家中有个小她五岁的胞妹,上次来家里做客的时候被广五奶奶看中,想给自己娘家的侄儿保媒,大家少不得一阵问。
邬太太静静地坐在一旁喝着茶,望着纪咏走出西厅的背影眼神微黯,轻轻地叹了口气。
窦昭看在眼里,没有作声。
接下来的几天,窦政昌和窦德昌兄弟带着纪咏走遍了真定县。
窦昭却忧心忡忡地在家里服侍着祖母的汤药——不知怎地,祖母染了风寒,咳得厉害,连吃几副药都不见好转。
东窦那边的人听说了,都过来探病。
纪氏也带了纪咏过来。
“他略通医理,”她解释道,“让他给崔姨奶奶把把脉,我们心里踏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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