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去审他。三阿哥倒也罢,八阿哥却是……”
齐粟娘一呆,张口要问,又忍下来。她替张演换了常服,打水抹了脸,方过去关紧了房门,悄声在陈演耳边道:“张大人就是为了这事召你去淮安?”
陈演点了点头,笑了起来,轻声道:“张大人乘机去了几个攀附索额图的河道大员的职。”顿了顿,“张大人说,寻个时机,奏请皇上让我依旧专务治河。”
齐粟娘抿嘴一笑,纳了一福,笑道:“恭喜县大老爷,贺喜县大老爷,升官事小,治河事大。”
陈演哈哈大笑,回身作礼,道:“知我者夫人也……”
两人正在调笑,忽听得中门外梆声响起,衙役大声禀道:“大人,有急务。”
陈演一愣,顾不得穿上官袍,低头在齐粟娘额上轻吻一下,道:“今儿别忙活,我歇一日,带你出去逛逛。”便转身去了。
齐粟娘看着陈演的背影,慢慢把污了的官袍和行李里的脏衣收拾出来,一堆儿抱到院中,放到井边的大木盆里。她待要去汲水,又想了想,轻手轻脚走出中门,侧耳细听,果然听得前厅里传来王捕头的声音。
“……大人,此事怎生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