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演再也没多说,只是紧抱着她。齐粟娘待要说话,外头又是一阵梆响,真的急务来了,陈演只得离衙而去。
齐粟娘在灶间做午饭,突听后门上有叩门声响,打开一看,却是汪县丞的夫人许氏,不觉奇怪。她自来清河,县衙属官们的夫人皆来拜见,不过是应酬,未能多说上几句。云典史夫人相氏是个厚道人,倒也罢了。这许氏清河大族出身,哥哥是清河盐场主事,丈夫是清河县丞,言谈间不免有些井底之蛙,自鸣得意的样子。齐粟娘只是淡然以对,竟不知许氏今日不曾递贴,从后门来此为何?
汪县丞年近四十,那许氏是个三十来岁妇人,虽不年少,还有几分颜色,却有些显老。她说的不过是家长俚短,齐粟娘含笑听着,过不多会,许氏状作无意,隐隐提起了许寡妇,不时偷觑齐粟娘脸色。
齐粟娘心中惊怒,冷脸推说事忙,请了她出门。待得陈演回来,齐粟娘却是一反常态,全不理睬,任是陈演百般殷勤,只当未见。夜晚也自睡自的,把陈演隐隐求huan之意挡了个结实,全无半点往日的体贴柔情。
第二日,县大老爷又起迟了,精神头儿大是不好,便是外头卖豆腐脑儿的声音叫了一回又一回,也好似没有听见。
云典史瞟了瞟站在堂下纹丝不动的王捕头,再看看一脸得意的汪县丞,暗自沉吟。耳边钱巡检冷笑道:“他倒是精乖,转头就去县大老爷那儿告了,也不知他是压哪一头?如今这样子,豆腐是不买了,额盐牌子可够那小寡妇吃的!听着动静,里头不像是闹了一场,也不像是点头了,县大老爷的脸色可不好看。”
云典史不紧不慢道:“《大清律》有载,盐场所在县治,孤儿、孤老失业无靠者可由县衙派下盐牌,去盐场小额领盐,在左近之地售卖。她们孤儿寡妇的,又欠着帐,也是要扶助的。”
钱巡检低笑道:“倒也是,如今可再没有人敢去买那小寡妇的豆腐脑了。”瞟了一眼上头,“话说回来,县大老爷公事上虽是方正,到底也是个男人。难怪汪县丞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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