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面前,嫡妻便是规矩。在妇人面前,夫君便是规矩。在奴才面前,主子便是规矩。齐粟娘站在花格门边,看着崔浩慢慢离去,满腔怅然,久立不去。
水榭另一头,李四勤呆立半会,突地转头对连震云道:“陈大人最近要纳妾了?”
连震云半晌未语,连大河看了看连震云的脸色,小声道:“的没听说这个消息……”
李四勤一听,松了口气,又笑道:“那姓崔地倒也是个汉子,没把妇人拖进来搅事,白让俺着急了半会。”顿了顿,疑惑道:“看着很是亲近,难不成他们以前是相好?”
连大河闭紧嘴巴不出声,连震云转头看了李四勤一眼,“不管他们以前是什么,他心软不肯拉她下水,省了我们一个大麻烦。他不过是个河标千总,手段虽是狠辣,这些年咱们也没输给他。最多也就能压住我们不贩私盐。陈大人却是扬州知府,又兼了河道,河漕上的事儿他都能插手,能下绊子的地方太多,若是她搅进去了,才是让人头疼。”
李四勤连连点头,“大哥说得对,她非要和我们对着干,俺难道还能去把她宰了不成?俺也下不了这个手啊……”
连震云慢慢:“姓崔的我们是不用担心了,只是,十四阿哥已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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