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又给程池斟了杯茶。
程池这次没有伸手去接,而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眼前的茶盅低声地道:“我父亲是丁丑年,也就是永昌十五年的七月四日病逝的。那年夏天。他偶染风寒。因务事延误了病情,等到觉查到不对劲的时候已转成痨病,很快就去世了。
“他当时已累官至都察院左都御史。正二品,小九卿之一。再进一入,就要拜相入阁了。而二房的老祖宗已是英武殿大学士、吏部尚书。我父亲之所以迟迟没有入阁,主要还是因为二房的老祖宗是他族叔。
“朝廷不可能让叔侄两个都同入阁。
“二房的老祖宗当时已年过六旬。我父亲却还是知天命的年纪,大家都说。等过几年二房的老祖宗致仕,我父亲就可以入阁了。
“但我父亲却死在了二房老祖宗之前。
“而且我的两个哥哥都已金榜题名,一个任工部左给事中,一个刚刚入选庶吉士。在兵部观政。
“但父亲去世,我的两个哥哥都需要回乡守制。大哥还好,已入选过庶吉士了。而二哥却只能与庶吉士无缘,做个普通的进士了。”
周少瑾渐渐听出味道来。
长房原本仕途如锦。却因为程勋的去世而变得模糊不定起来。
她道:“是不是这样,所以二老太爷那个时候才会出面支撑门户的。”
有段时间程勋的风头很劲,很多人都以为他会夹着榜眼之势在六部汲营。
程池冷笑,道:“和人谈条件,自然得有底牌!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和二房的老祖宗政见不同,等到父亲去世,二房的老祖宗还曾和二叔父为父亲是停灵七七四十九天还是六七四二的事争执过。”
长辈还在,晚辈先去,是为不孝,是不能守七七四十九天的的满孝的。要守,只能守六七四十二天或是五七三十五天。
那个时候程池的祖父程备已经去世了。
他不让程池等人给程勋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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