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这座城市,说来是浪漫的,早上的富春早点,加上一壶扬州的市花茉莉花,构成一个清香扑鼻,夜晚便走在到处是垂杨柳的街头,卖场的艺人大多不是养家糊口,而是为了艺术,围观的也十分慷慨,都能投入铜板,捧个场,喝个彩。
崔颢的烟波江上倒是没有使人愁,但是杜牧的烟笼寒水月笼沙是肯定的了。
这座城市不需要霓虹灯的点缀,无数的文人对它曾经报以更多的赞赏,二十四桥明月之夜,夜泊秦淮更近酒家,花水月般惹人心醉,是吴侬软语的温柔乡,是诗情画意的江南曲,就如同戴望舒中,那撑着油纸伞独自走在雨巷中的姑娘般,忧伤凝结。
白天的小羊肠胡同里很是喧嚣,胡同里作甚么营生的都有,开锁匠在这里,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当锁王正在拈着一根铁丝,对准日头准备分毫时,忽然一道阴影挡住了自己的光,顿时暴脾气就上来,就要开骂,却见一个满脸含笑的年轻人正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又没了脾气:伸手不打笑脸人。
算了,算自己倒霉。
那锁匠转了个方向,对着太阳,准备再次照亮,却那少年人再次挡住了自己的光,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这下肯定是故意的了。
“我说,你这小子,你——”
他骂出去的话还没撩到李改革的耳朵里,在看到李改革身旁的那个古井无波的老人时,好像是看见鬼一样的瞠目结舌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然而“你”了半天,究竟想“你”的是什么,还是没有“你”出个究竟。
“锁王,跟我走一趟吧。”
李改革笑嘻嘻的说了一声,还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独刺铁王淡淡瞥了他一眼,眼中的幽光配合着李改革的请求,似乎是准备先礼后兵。
工学者,巧心,劳力,造器物。
有时正是人们无法理解和想象之人,才能做出超乎想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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