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为江,黄河为河,长江水清,黄河水浑,长江在流,黄河也在流。”
“圣人出,黄河清,可黄河清可许?河水,江水,都灌溉了流域内所有田地,岂能因水清水浑就偏废不用?”
紫宸殿里,秦沅汐在引这话教诲年满十一的秦桉。
“这是祖母当年在位时偶尔同我论过的一则话。”
“帝王之术,在平衡之道。满朝文武,清廉正直也好,贪污腐化也罢,天子,需要的是为我所用,无论清白,污浊,物尽其能,有些特殊时候,一味讲究扶正反曲其实并没有太大作用,天子也该找到自己需要的臣子,乱世用能臣,治世用廉臣,却万万不可用昏庸之辈。”
“桉儿,你自己如何看待这些?”
“回姑姑,我亦同意姑姑的见解。”
秦桉坐在一侧,将手里的折子合上,态度谦卑。
“嗯,”秦沅汐欣慰地点头,看向他的目光慈爱祥和。
“早些年立你当太子其实想得兴许你大哥会更合适些,只是如今看来,你的能力才识并不输于你大哥。”
“这是姑姑教的好,侄儿学的都是皮毛而已。”
这些恭维,秦沅汐还是受用。
很快,她目光重新落回桌前,精了许久,提笔在一张绸缎上落在一行行字迹。
“北境安定,大宁也平安了三年,朕想,如今是时候继续启动之前停工的运河工程了,也好解决幽州这边的缺水运粮问题。”
“姑姑说的是,父王早先开挖运河,确实是知道南方的粮食运往北地缓慢,这运河确实是重举。”
政务蹉跎,正说着,殿外又来了脚步声。
来的是肖泠,一席莲花裙。那火红的纱裙,在随风纵横交错,像一只震翅的蝶。
步履轻漫却稳重,面容清冷孤傲,一举一动都好是有着秦沅汐当年风采。
这对母女,在神色仪态上仿佛刻在了同一模子里去。
肖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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