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为官做宰的人,当真个个精明,打得一手好算盘!”
师父态度突然变得判若两人,我和阿楚都吓了一跳“师父(前辈)您说什么?”
“你们冒死来这救人又出关给他们寻药,这个功劳可不小啊。若上报朝廷,赏赐必然丰厚,这群人就打算不言不语地轻轻揭过了?”
我与阿楚来时皆没想到这一层,听闻此言俱是一怔。
我道“我们过来也不是为了争功来的,现在百姓和士兵命保住了,仗也打赢了,这对医者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褒奖了。”
师父摇头道“傻徒儿,你医者仁心的确是好,可人是你救的,事是你做的,受不受赏只能由你决定。”
“如今你们四个平头百姓人微言轻,那顾辰逸是顾家军堂堂副元帅,明知若无你们,顾家军全军覆没都是可能的;而那叶子启新科状元又是朝廷钦差,难道不晓若顾家兵败,城池一破,他不说前程尽毁,连命都保不住!如今风波过尽,哄了你们年轻小姑娘几句甜言蜜语,对你们应得什么却闭口不言,这般过场敷衍,岂非伪君子行径!”
师父在我面前说话从未如此严厉过,阿楚坐在一旁已经听傻了,我一时间也有些茫然。
“徒儿,还有楚丫头,”师父叹了口气道“我好歹是长辈,你们这些小辈心里在想什么,素日做了什么事,我也不是一点数没有的。”
“可即使是随着自己的心意,也要想想那男人的品行,究竟是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