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对于情爱的心思就更淡了,这些年行事越发的险峻,他不是没听到过别人私底下说的话,多刻薄的都有。上次有个文书和同僚窃窃私语:“也是报应,昧良心的事还少吗……”
陈彦允虽然不在意这些话,但他不得不防别人的口。一来二去的,他觉得信佛也不错,修身养性,要是真的有什么罪孽,佛祖看在他潜心向佛的份上,也会宽待几分吧。当了修士,开始吃斋念佛,连三个姨娘都不碰了,人的脾气看上去越发的温和。
既然没有了别的顾忌,他就成了张居廉手里一柄锐利的刀锋。
两年之后,他将要坐上东阁大学士的位置,成为最年轻的阁老。只差最后一步部署。张居廉那天和他共乘一轿,走在九春坊外头,看着护城河的河水。
“九衡,你记不记得你刚入詹事府的时候,我跟你说的什么?”张居廉问他。
陈彦允笑了笑,“您但说无妨。”
“握在手里的才是最好的。”张居廉说。
陈彦允看着滔滔河水东尽而去,心想也的确如此。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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