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从来不记仇,都是当场就报了,免得事后给忘了。低头看了一眼小瓶,是她给廖子诚的药,专治跌损伤。
“还算有点人性。”她看着小瓶轻声道,抹掉脸上的泪痕两眼平静。低头,一马平川不至于,但...没什么表情。拍了拍,安慰道:“没关系,咱们还在成长期。”
有一个词,叫大器晚成。
当晚,睡前。
展隋玉从柜子里抱出两床被子,摊开来在地上铺好地铺,脱了外衫躺上去,手臂叠在脑后,看样子是要睡了。
章栖宁坐在床上,看向和她隔了一张桌子的展隋玉,问道:“你不睡床?”
展隋玉闭着眼睛笑了声,“怎么?自荐枕席啊?”
章栖宁:“我以为你会睡床,让我自己解决。”
“本公子谦谦君子,有床当然是让给姑娘家。睡床也是睡,睡地上也是睡,我没那么多讲究。我先脱了,你随意。”
章栖宁自动略过他那一句不怀好意。
虽然是春天了,但睡地上夜里恐怕还是会凉。想了想,她抱起床上的一床被子朝他走过去。
展隋玉睁眼看她把被子朝自己脸上一扔,一副想用被子活埋自己的架势,道:“这床给你。”
说完迅速回到床上,躺下蒙起被子背朝着展隋玉。
展隋玉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躺下翻了个身。虽说奇怪了点,倒还算体贴。
一夜无话,两人似乎都睡得很好。
可半夜的时候,章栖宁撑起身子起来过一次,盘腿偏过头,手支着下巴,目光跳过桌子静静看着展隋玉。
刘海下的眼睛幽深,像雨水冲洗过的紫葡萄,渐渐透出一股异常的深邃来。她盯着展隋玉一动不动,就像一副精致的人偶,现在要是有人进来说不定会被她吓一跳。
展隋玉对她语气虽然不怎么样,但也可以理解。非亲非故,她还这么奇怪,愿意救她就很不错了。不过真要去宿州府大牢啊?让阿姊知道了会不会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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