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乞怜低头,百般苦求?”
泾陵慢慢闭上双眼,喃喃说道:“离去,离去,再三以离去相胁!咄!欺我太甚!”
沉默半晌,稳公叹道:“君上对妇人情深难持,妇人只是一妇人,眼浅心狭,自是趁势而上,动则相胁。若能待她如寻常之妇,恩宠与否全在君上一人,岂会有此等事发生?”
说道这里,稳公皱眉又到:“药公当中喝叱,无言,其言咄咄,太过羞辱于人。实是全然妇人尊严。”
泾陵仰头,把樽中酒一饮而尽。他把酒樽朝几上重重一放,冷冷地说道:“小儿方才所言不虚,药公如此行为,实有借机而扬名之念。此老我望之头痛,若不是诸事繁多,万不会把他从封地调回。罢了,过两日再把他使回封地。”
他显然心情极度不好,说了这句话后,只是一樽又一樽,不停地喝着酒。(过堂留爪)
一刻钟后,一个剑客向他们起来,大声禀报着,“君上,药公在外求见。”
“言我已睡,不见!”
“……喏。”这剑客还是第一次看到君上撒谎。迟疑了一会后,转身向外走去。
泾陵猛地抬起头,把一樽酒狠狠灌入口中。
稳公见他如此,连忙唤道:“君上,保重身子为是。”
泾陵低下头来。他的头低得太快,竟是重重地一下叩在几上。稳公刚要起身把他扶起回房,泾陵的声音喃喃地传来,“稳公。”
“然。”
“自与小儿相识以来,我心大悲大喜。欢喜时无以复加,心痛时亦无以复加。这是障,这是障啊!”
稳公无言以对。半晌后,他才瞪着眼,吹着黄胡须犹豫地回道:“臣近岁问尽匹夫匹妇,得闻,此等事亦属寻常。(过堂留爪)少年儿女,痴迷对方,为其时悲时喜,并不罕见。”
泾陵沉默了。
许久后,他突然低低的,几不可闻地说道:“今日方知周幽王。”今天才知道周幽王的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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