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闪，浮现淡淡的灰白纹路，状若无数枯枝交缠。
霎时。
一股强大的威势从他身上喷薄而出！
仅是气息外放，便让周遭的武林高手一个个骇然变色，惊恐后退。
强势无比的澹台羽，在这一刻意气风发，仿佛重回巅峰，制霸江湖，举世无敌。
这一幕！
陈正奇微微摇头。
苏长安嘴角微挑。
别人或许被澹台羽的气势所威慑，但他们不一样。
苏长安和陈正奇能够清楚的感知到澹台羽身上的迟暮气息。
澹台羽体表的灰白斑纹黯淡无光，时隐时现，甚至无法长时间稳定下来。
那是一种无法掩饰的，而且浓郁之极的衰老气息，强势的背后不是大海汪洋，而是枯井打水。
这让澹台羽看起来就好像是那正在腐烂的朽木一样。
于是，澹台羽此刻的表现，就如同垂死者可悲的挣扎。
这位统领大幽国江湖数十年的武林盟主，终究是抵抗不过岁月，垂垂老矣。
澹台羽没有给苏长安选择的余地。
而苏长安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踏前一步，身上骤然大放金光，刺眼的金光撕裂了黑夜，晃得人眼火辣辣生疼。
所有人骇然，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他们感受到一股更加恐怖的威势排山倒海般压来，比澹台羽不知强出多少倍。
“斑，斑纹？！”
澹台羽双眼一眯，面色顿时剧变，露出一脸见鬼的惊愕表情，然后所有的惊愕迅速变为深深的恐惧和忌惮。
他那虚假的强势瞬间被击穿，碎的一地都是。
除开那些世家神裔和恐怖的邪异，澹台羽从来没有在一个凡人武者面前如此恐惧。
他颤栗了！
他的不甘，他的雄心，他的杀意，全部荡然无存。
人还活着，却仿佛失去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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