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华低着头，阴影掩盖了他大半张脸。
沈祁归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神情冷漠。他也不着急开口，只是翻弄着手中的资料。
从办公室赶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听了小警察的报告。
自首的人是死者的哥哥，李原华。
他一来，就告诉警察，他杀了人，他要自首。
那些警察听到关于人命的案件，也不敢疏忽，只能先把他留下来。
过了几分钟，李原华先熬不住，他悄悄地看了眼沈祁归，动了动唇：“我杀了人。”
沈祁归的手顿了顿：“嗯。”
李原华微微皱了皱眉，强调重复了一遍，声音大了些：“我杀了人。”
“我知道。”
李原华被他这个态度搞得有些挫败，他才直起的腰又弯了下去，“我杀了人。”
他第三次说这句话，沈祁归才看向了他。
“说吧，为什么要杀他？”
李原华一字一句道：“因为我老婆，是他的情人。”
沈祁归知道，李原华的老婆张燕之前是李原升的情人，后来才嫁给了李原华。
他的指尖敲了敲磨砂不平的桌面：“只是这个原因？”
“对，这个原因难道还不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