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看向底下那两个不动声色的小子,嘴里说着不求奖赏只求免去责罚,可这神色哪有怕责罚的意思,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倒好似是来告状的!
对!就是来告状的!
直到此刻,皇帝才明白,这几个小子哪是怕因碎瓷器受罚才不声不响的,这是故意晾着他,等他心里这口气憋得满满的,对那始作俑者生足了气才肯说明到底是谁下的手。
这是生怕他气不够,不愿去惩处了祁王,这两人……心目中竟将他看做如此是非不分的帝王?!都到什么境地了,难不成他还能包庇了那个小畜生不成?!
皇帝又憋了一肚子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再看向尤老太傅,已经张口请罪。
“圣上恕罪,圣上将祁王托付于老臣,老臣能力有限,竟全然无法。”
周父垂头沉默,这一句,便是将祁王指使人故意砸碎瓷器的事儿给定了下来。
此时皇帝已无心去管顾底下人的弯弯绕绕,先前他还怀疑是哪个人妨碍国政,心怀不轨,但若是这事儿是他那个弟弟所为,那就只有为了报复。
为了泻肚子里的怨气,全然不顾旁人,若他是个残暴之君,底下这两个小子怕是连命都没了。即便他没有责罚之意,这半年多来两人的辛劳他一想便知,松虞两县堪称开天辟地头一遭,即便开官窑,方方面面都没落下,这两人一家子,男男女.女由上至下一门心思全在两县建设之中,到头来却被临门一脚地碎了一地成果。
换做谁都要一肚子委屈。
祁王又算得了什么,就因为是他亲弟,两个无权势的孩子心里这口气就必须得受着?
哪来的道理。
想到此处,皇帝已然疲累不堪,朝躬着腰的尤老太傅摆了摆手:“老太傅不必再说,朕都明白,不怪你。”
再看向底下跪着的两人,叹了口气道:“起来吧,错不在你们,还是怪朕当初太过纵容。”
这一句落,满朝堂齐刷刷跪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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