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直接傻了。
满朝官员又接连跪了一地,祁王四处一看,连忙也跪了下来。
迫害忠臣良才这一句显然吓到他了,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连忙抬头:“皇兄......臣弟哪有迫害,不过是一箱子瓷器,何况皇兄仁厚,最多不多小小惩处他们一下!”
皇帝冷笑:“你倒是把朕的心思都给摸透了,知道朕不会砍了他们脑袋,只会小小呵斥?!”
祁王咽了咽喉咙,抹了一把额头:“我......臣弟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害了这两人性命啊,只想着叫他们交不了差罢了,可瓷窑不是就要推行了吗,少了一箱瓷器又不要紧......”
见他还是这副愚不可及自私顾己的模样,皇帝这下才明明白白地意识到,这弟弟确确实实是养废了。
他再也憋不住这口气,愣是从皇位上走了下来。
“其他人都给朕起来!”
百官垂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声不响起身退到了一边,只将这地儿留给这对天子兄弟。
“朕告诉你,若是没有祁佑他留了一手将准备了另两套瓷器复命,朕会如何行事!”
祁王跪在地上,仰头看向平日里最是温和的皇兄满面的怒火,脸上冷汗直流。
“没有这一箱瓷器做参考,朕就会顾虑官窑处是否也能出一批优质的瓷器,祁佑知行就得回去重新烧制一批,来回又是几月,这几月推行官窑一事就得推迟,一推迟,瓷器生意就做不得,生意做不得,国库就仍是短缺,朕想兴修水利,想济天下万民,手里却无半分银子,寸步难行,国策难执,国政难推,天底下便多出吃不饱饭穿不起衣的百姓!你赔?朕把你家底抄了也未必赔付得起!”
“还一句小小呵斥!你如今被朕责骂便如大难临头,可人家忠心耿耿的臣子却要因你嫉恨而受一道莫须有的罪名!”
“你今日就敢为发泄一己私欲戕害臣子,明日是否要因憎恶朕这个皇兄来害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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