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个秀才中最大的,眼下正跟一位瘦弱书生合遮一块油布的老书生开了口。
这位一开口,嗯,不愧是年长的,想的比较多。
“唉,今年的天儿异常的厉害!据在下所知,如今的北地赤地千里,流民遍地,野殍遍野,白骨累累。
在下本以为,我南黔还算好的,只可惜,在下卜算之术还未修炼到家,算来算去却万万没算到,我朝在失了右相纪大人后,朝局会如此的……唉!”。
说到动情处,这位自认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老秀才,还在冻雨中大声的哀叹一声,随后接着声情并茂的道。
“先是我朝失了肱骨脊梁,北伐半途而废;
后是陛下驾崩,偌大的国家后继无人;
最后兄台们请看,这冬日突然平地惊雷,冻雨连连,一点停歇的迹象都无,这是天降异象的开始啊!
这雨持续多日下去,这怕不是百年难遇的冬日涨汛了吧?
若是这样,我南黔的百姓苦已,我南黔危已……
唉!难怪得朝中奸佞当道啊……”。
是啊,奸佞当道,若不是奸佞当道,他们这些读书人,又如何会自动自发的集结起来,朝着遥远的京都进发,就只为唤起百姓大众的重视,唤起我大黔万万子民的请愿?
明知道,自己走上的可能是一条不归路,毕竟死谏,参与朝局博弈,像他们这等底层的书生,背后没有任何权势,只有全天下的读书人支持,只有身后的万万黎明百姓,不得善终,很可能就是他们的最终结局。
可是,既然生而为人,既然读书识得了道理,既然是忠君之士,他们就不能在国之有难之时有迟疑。
所以,即便沿途的官府,好多都以各种方法阻止他们这些书生进京;
即便镖局,商队都在这样的存在,都在关键时刻,敏感的避而不出,纷纷拒绝了他们的请托;
即便沿途还有各色的,也不只是真贼寇的还是假响马的,在沿途围追堵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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