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证明那位大人物对我颇有关注,我康亭长这么大,是个直性子的平民百姓,自认并不曾交结过什么官家人物,只除了,除了……”讲说到这里,事情已经点明,康亭便觉得直提赵昭名讳有些不好,先不说是皇子身份,更多的是因为只萍水一面,他却揭开了原本压在他头顶的,这辈子都望不到头的阴云,对这点,康亭便觉得直呼其名,是大不敬。
赵昭为人慷慨,倒不计较那么许多,伸手拍了拍康亭的肩,神秘一笑道:“其实除了那日你出手相救,之前我也听过你的名字。”
“之前?”康亭不解,细细琢磨半天,仍旧想不起来,只得摇摇头道:“殿下,又在说笑了。”
赵昭将脑袋靠在车壁上,似是忆起了之前沉痛的过往,感慨道:“被贬的那些年,身边人也跟着受尽苦楚,或死或伤,沦落各地,教功夫的厉师傅躲避追杀时,曾经逃到过卞安,隐姓埋名在一家镖局做了武学教头,还收了一位极为满意的弟子,卞安人士,姓康名亭。”
康亭惊奇道:“厉师傅!”
见赵昭笑着点头,康亭又道:“那师傅现在在哪里?可还安好?”
“不必记挂。”赵昭望着康亭道:“厉师傅多次夸你,却可惜你出生百姓,纵使才华过人,在卞安知府压制之下,也极难出头。原本我并未将厉师傅的话放在心上,如今果真见了,才知晓厉师傅看人不差。”
赵昭顿了片刻,极为凝重的道:“我要你出堂指认卞安知府罪过,然后入京辅佐与我,你可愿意?”
康亭一听,满心欢喜,刚欲应下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时,一低头看到手中捧着的迷魂花朵,脑海里想起安卿一个人掌着灯,在诺大且黑暗的林子里独自游走的景象,又忆起她被他的一束花,一个雪球哄的笑呵呵的样子,心中当下做了决断。
“我可以指证贪官的罪行,却怕是不能追随殿下了。”
赵昭有些意外,“你……?”
康亭捧紧手中的坛子,即决定了,心头也便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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