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含笑点头。
她就喜欢温宴的性子,拎得清轻重缓急,知道每一步都要走结实了。
她在后宫多年,见多了根基不稳的起起落落。
一朝飞上枝头,没多久又跌落下来,消失在宫闱之中。
温宴揉着黑檀儿的脖子,道:“你在仇家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黑檀儿伸了伸脖子,喵呜喵呜了一番。
黄嬷嬷听不懂。
温宴哈哈大笑,道:“它说,仇羡就是个绣花枕头,根本不禁吓,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黄嬷嬷抚掌大笑。
地窖能下人了,温宴和黄嬷嬷一块进去,清理出一些地方,只等下回送酒进来。
“看着地方不大,收拾起来还挺费劲,”黄嬷嬷看了一眼天色,“不知不觉,天都要黑了。”
温宴拍去身上灰尘,走到墙下,正欲翻身出去,就见一人从外头约进来。
来人动作轻盈迅速,温宴不由地往后避让。
是霍以骁。
“骁爷怎么来了?”温宴问。
霍以骁道:“来拿酒。”
温宴眨了眨眼睛。
“怎么?”霍以骁好笑地看着她,“前后差不多有十几天吧,你的酒还没有酿出来?”
温宴答道:“刚和妈妈把地窖清理出来。”
霍以骁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白跑一趟了?”
温宴道:“我现在出门不比在临安时方便,不能成天往外头跑,就耽搁了,今儿也是正巧出门,才来收拾的地窖。”
霍以骁呵得笑了一声。
他原以为,温宴会惭愧,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也是惭愧。
可事实上,小狐狸坦荡极了。
果然是胡话说多了,练就了一张厚脸皮。
霍以骁道:“今日才得空来收拾,你什么时候学会事事亲力亲为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就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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