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骁一面说,一面看着皇上的面色。
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让霍以骁嗤的笑出了声来。
“还笑?”皇上伸手按住额头,“信口开河!”
听听,像话吗?
军情要事,这臭小子竟然还有心情跟他胡说八道。
有一阵子没有听以骁说胡话了,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吃不消。
霍以骁对皇上的反应毫无意外,道:“您看,我说了实话,您都不信。”
皇上摆了摆手。
霍以骁干脆起身,退出了御书房。
吴公公送他出来,叹道:“殿下……”
霍以骁道:“真是实话。”
吴公公木着脸看他。
霍以骁轻咳一声。
好吧,顺序有些颠倒,因果也有部分混淆,七成真话。
“让皇上回忆一下定门关的大洞。”霍以骁道。
吴公公啼笑皆非。
皇上一点都不想回忆。
送走了霍以骁,吴公公回到御书房内。
皇上靠着椅背,脸色依旧不好。
他们都心知肚明,私运铁器是朱钰干的好事。
倘若当时没有在蛛丝马迹中寻到线索,那么,今时今日,鞑靼南下的后果,恐怕就会像以骁说的那样。
朱钰已死,以骁不好在他这位父皇跟前痛骂已故的弟弟,偏以骁的性子又不是个默默吃亏的,可不就得说那么一套话来戳心窝嘛。
罢了。
不管以骁为何坚持往北境派兵,眼下这个结果,还是很好的。
皇上相信,鞑靼若执意进犯,以惠康伯的能耐,大退鞑靼不在话下。
另一厢,霍以骁不疾不徐往回走。
什么梦不梦的。
那么离奇的话,会信才怪。
彼时对温宴的话抱着怀疑与审视,真不是他的问题。
不过,这个理由倒也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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