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露一半的贝齿便掩于袖后,柳眉微扬,水眸流溢,那样的娇艳而婉转,仿如一枝晨间初绽的牡丹,犹带微露。
“王爷的事情,其实我了解的也并不多,十年前他救下我,给我衣食教我做人让我学艺,我在外一学便就是五年,在他终于是离宫建府之时,我才受命回京,开始为王爷办事,我善口技,混迹在官宦望族之中,为他打探消息,有些时候,也为他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会武艺?”
青澜轻笑,带着几分蔑视:“略懂,不精,但杀几个酒囊饭袋不是问题!”
“他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为今日谋划了?”十年前,宁致远可才九岁,不过是一个小孩,那个小孩会有他这样的深谋远虑知道为日后打下根基,宁致远可比之她早熟得多。
“聪明的兔子总会跑得快一些,若王爷也如晁王一般有个当皇后的母后,有太子那样的身份,又岂会在最烂漫的时候就开始了这些谋划,也不过是被逼的!”
“你知道他母妃的事情?”杜依依讶异的瞪大了眼睛。
“知道!所以我知道他今日做的这些都是对的,若是王爷要安逸的生活下去,他能成为大贺最安逸的王爷,可从小就已经被仇恨麻痹的人,又怎能安逸享乐,王爷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自己,他的病,就是常先生也只有六成的把握可以根治,若是无法根治,就算他在顽强,也活不过不惑之年!”青澜淡淡的语气,仿佛是将心酸与苦楚融为了一体,空洞的眼神似乎是越过了时空的隔膜,回到了那个让她铭心刻骨的当初。
当初,她是在淤泥中发臭的人,是一个馒头就能让自己放下尊严的人,是一个朝不保夕风餐露宿的人。若不是有了宁致远,她也许早已经是黄土中的一具白骨,是宁致远给予了她一切,馒头,尊严,性命。
她是无父无母随波逐流生死从天的浮萍,他是无母有父形同没有父亲心中深埋仇恨种子的皇子,两人的遇见,似乎是上天注定,注定她要遇见这个一个改变她性命的人,注定他要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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