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在他的注视之下缓缓低了头,落雪的冬日里,俊秀鼻尖渗出一层细汗。她低头的样子令龙南笙想起了少时兰芝宫后面的山茶,露珠压弯了花茎,颤颤垂向地面。
“给宁王爷请安,王爷万福金安。”遥筝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中规中矩,却让龙南笙一阵地不舒服。
“起来吧。”良久,龙南笙才开口:“以后见了本王不必多礼,该是怎样还是怎样。本王最是讨厌宫里这些烦琐规矩。”
遥筝也不接话,只是微点了头,双手垂搭在身前,静静地站着。
龙南笙一边奇怪自己为何不由自己地想要跟她讲话,一边已然开了口:“你喜欢梅花?
遥筝点了点头。
“昨天见你还伶牙俐齿地,今天就不会说话了?”他又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他面前。
突然而来的近距离让遥筝没来由地心慌,她猛得抬头,先是点头,然后又慌忙摇头,一缕发丝从鬓角散下,随着风轻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说话就听我说吧。这宫里找不到几个能自自在在说话的人。”龙南笙缓缓开口:“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古人形容却是贴切。”像是对遥筝说,又像没有对她说。
“奴婢不这样觉得。”遥筝终于开口了,话出口地让她自己都觉得突兀。
对上龙南笙询问的眼神,只得说:“梅花即能不畏风雪,自有自身凌寒独开的风骨。奴婢倒觉得‘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这首更是传神。梅花虽不如桃花艳丽,但是它开得高傲。它的美,绽放在风雪中,盛开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比起艳牡清荷别有一番风味。”
一开了口,兴致也就上了来,遥筝仰起脸抚着头顶一株盛开着的花枝:“我爱梅花,爱的就是它‘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就是它‘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龙南笙一副凝神思索的表情,又重吟了便那首诗,似是玩味不已。
“你读过全唐诗?”他突然转头问遥筝。
遥筝正为自己的莽撞直言懊悔不已,犹豫着要不要回答。
龙南笙笑道,“看来是读过了。都说女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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