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原来他是在逃避着不敢面对。他这样子坐在这里多久了?过去的每一年他都是这样折磨自己来忘却心痛的吗?责备的话不由得出口:“这里是想事情的地方吗?大冷的天儿也不考虑自个儿的身子,受了风寒怎么办?纵是心里难过也不能折磨自个儿呀。”
这脱口而出的话语让龙南笙一时愣了。
自从母妃和博雅去后,多少年没有人这样为了这种事责备过自己了,父皇与他先是君臣后才是父子,所关心的只有他的学业和政绩。素执虽然事事想得周全,却碍于主仆之仪终究少了贴心。更别提各宫各院名目上在意实则只为自个儿的嫔妃宫人。这种大喇喇近于教训的关心,他有多久没有听过了?
常年学着如何做一个皇子的典范,将心事打包起来藏得严严实实的同时,再从眼底将心机化为箭矢刺透别人的内心。纵使母妃的祭日,在早就不记得了的众人,甚至自己的亲生父亲面前也得装作压根儿没有这个人压根儿没有这件事的样子。他以为自己隐藏地很成功,连素执和飞鸿都被他骗过了,为什么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宫女能够这样直接地看透他的难过?
不知道一时间涌上心里的滋味是苦涩还是感动,他只得客气地咧唇:“谢谢。”
遥筝懊恼地正骂着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话都不经大脑就说了出去,就听到龙南笙又说:“你能扶我起来吗?”
遥筝忙伸出手去,却又蓦地缩了回来,惹得龙南笙诧异地挑眉。
遥筝尴尬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和衣服:“王爷,奴婢身上有点脏,不敢玷污了您的衣服。”
龙南笙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撩起自己落在地上染了泥泞的衣摆:“彼此彼此罢了。扶我起来吧。”
他将另一只手递给她,遥筝想了想,低着头,将双手在裙摆上轻轻擦了几下,这才扶住他,用尽了力气将他扶了起来。
因为在雪地里坐了许久,不知何时双腿竟然麻了,一时间抓不着平衡,龙南笙一个站立不稳,
遥筝急忙扶住龙南笙,却被身材高她一头的他连带着向后仰去。
这般龙南笙仰靠在树上,遥筝如被他拥住般依靠在他怀里,两个人俱都红了脸庞。
龙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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