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去:“在外头站着吹哪门子风,改明儿着凉了你再拗着不吃药,又得半月身上不舒坦。宫里不比家里,谁把你当千金小姐供着,有个病啊灾啊的,遭罪的全是你自己个儿。”
“小哥哥总是这般的啰啰嗦嗦,”遥筝吐了吐舌头,努着嘴说:“赶明儿再给你许一个碎嘴的嫂子,看你俩谁念叨得过谁。”
程远风脊背悠地一僵,脚步微不可觉地停滞了一下,又继续拉着遥筝向着马车走去。
俩人又到马车里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天色都暗了,程远风这才依依不舍地陪着遥筝走回了宫门口,末了,又塞给遥筝一袋银两:“好好照顾自己…”
遥筝知他是拗Xing子,也不多推辞,默默地点了点头,接了过来,转过身举足就要踏过门槛儿,程远风忽地伸手拽住她的衣袖。
她回眸,他却垂首。
“还是不后悔么?”他问她,声音闷闷地。
遥筝却悠地笑了,满是苦涩:“从踏进宫的那刻起,我就没有后悔的权利。不是我固执,是命,没给我其他的选择。”
程远风恍然抬头,面前只余下一句哀叹飘在风里,遥筝的身影在朱红色的宫墙之间,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