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执抿了抿唇,还是问出了口:“小姐还是不想让王爷知晓么?”
“秘密这东西,知道得多了反而是负担。”遥筝拎着灯笼走向窗台,素执接过去,“奴婢来吧。”踮着脚把灯笼挂在窗棂上,她退回遥筝的身后,“奴婢说的是小姐的心事。”
遥筝回过头去面对着她:“我有什么心事?”
“小姐自小就喜欢王爷不是吗?”素执眼神淡定地与她对视,“这心事小姐不打算告诉王爷么?”
“我倒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你。”遥筝却垂下头,“不打算,更不能。说了又怎么样呢?早就迟了。”
“不迟,一点都不迟。”素执开心地拉住遥筝的手,惹得遥筝一阵疑惑,“小姐果然还是喜欢王爷的!”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这有什么好开心的。他不知道我的心事,怕是也不愿意知道。他从来只要有姐姐就够了。”遥筝笑了,一脸的苦涩落寞。
素执想起彼时年幼稚气可爱的博雅和安诗,心里难过,却想起她即将得偿夙愿,两个小姐至少有一个可以得到幸福,又觉得欣慰了许多:“世事变幻无常,小姐不要那么悲观。”她只能言尽于此,剩下的自然该是他们自己来点明说白。不过若是能当得红娘,她何乐而不为?比如此时...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物件。
素执没呆多久就走了,遥筝一个人趴在窗台上把玩着手中的腰牌。
素执说龙南笙约她明日去宫外赏花灯,她若是应邀,便在酉时去神武门。若是不愿,也留着这腰牌,怕是日后有什么急用进出宫门方便。
遥筝把它拿在眼前仔细地端详,这块象牙腰牌通体莹白,系着红丝穗,正面上方横排浅刻楷书“宁王府”三字。
“这是宁王府内院的腰牌,是王爷亲近的人才有的,整个王府也不过几块,拿着它便是宁王府的人,不仅就是宁王府内随处可去,就是在宫中落匙前进出也是没人阻拦的,小姐可要收好了。”她又回想起素执的话语。
她不懂他的意思。若说没缘分,今生偏偏地就遇见了他。若说有缘分,为什么她早早儿地爱上了他,却只能落得心事空嗟叹?
“宁王…”遥筝喃喃自语,“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