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
程远风似是不作声色地将合起书册放回桌案,不偏不斜,正是龙南笙之前看到的位置。
桃心木的书柜,实楠木的书桌,紫檀的香炉燃着沉水香。
筝儿,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还是你离开时的样子,丝毫未变,只是你呢?还会回来么?
皇帝点的仍是那日她循着母亲的旧法所泡制的日铸雪芽,给太子龙南渊奉的茶正是止咳的少林橘普。
而这西湖龙井,正是太子下首坐着的三皇子龙南临所钟爱,他笔直黑发比夜幕色泽更深,不绑不束任其如随手挥洒的落墨,像山涧里轻缓泄下的流泉,滑过他的鬓、他的颈侧、他的肩、他的背,转折之处,染上日光闪闪的亮,五官精致,像薄胎透光的瓷,细细描绘一对飞扬却不粗浓的眉,认真勾勒一双深琥珀色眼眸,往下延伸的挺鼻,薄长的唇,相当俊俏。
很特别的男人。准确来说是男孩。
第一眼,遥筝的直觉就这样告诉自己。
他的眉眼与南笙长得有些像呢。
他现在还在程府吗?
素执可脱离危险了?
他们何时回来?
遥筝不由得分了神去想千里以外的那个人,竟忘记了移开视线。
龙南临敏感地察觉,轻蔑地一笑,只咂了一口,便放下手中的茶碗,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遥筝意识到自己失了态,急忙收了视线,尴尬地笑了笑,福了福身退出殿去。
才退至殿角,突然听得龙南临的声音又在殿里响起,带着一股临界于Cheng人与少年之间特有的些许沙哑:“大皇兄可知晓二皇哥何时回朝?可得交代他小心点莫再被Jian人寻了空子。”
龙南渊似是噙着冷笑般:“这是自然,三皇弟倒是挺关心二弟。以前各朝各代,大都是兄弟相残,勾心斗角,轮到咱们这儿幸得都是手足情深,这可是我朝之大福啊。”有着尤轻念调理治疗,他近时的身子好了许多,说话的气息也雄厚了不少。
遥筝猛地一激灵,却也不敢多做停留,更是疾步出了乾元殿,在偏殿交置了托盘,与宁和交了班,一个人朝着居住的院落走去。
每向前走一步,心便沉下一分。
她无法忘记初听得南笙遇刺的消息时心里的那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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