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稳,她该自己面对的。
再者,这是宁和最后一次替她守夜了,今夜再不查看究竟,再拖下去,被别人发现可就糟了。
遥筝将袍子展开来,是一件女子的外袍,料子极佳,花纹并不繁复,仅以金线绣了几朵牡丹花。她拿起袍子,仔细抖了抖,并没有掉下什么东西。她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暗暗的惊喜,莫非齐妃真的只是单纯地需要她帮忙补件衣裳?
正在她想要松口气的时候,眼角有什么东西跳过,她蓦地察觉衣摆上那朵锦绣的牡丹花儿,乍一看,与其他的花朵儿并没有什么不同,仔细一看便知,其他的花儿皆是以十二破的金线绣成,独独这一朵,取的却是二十四破的金线,因此看上去更加精致,摸上去也应该更加细腻柔和,遥筝的手指却感到不一样的触感。这朵花绣与袍子似乎并未完全贴合,更像是绣好了之后缝在袍子上头的。凑在烛光下一看,果不其然,只是用的都是同样的布料,所以轻易地瞧不出来。
她取来剪刀,将周围的绣线一点一点拆下,里头逐渐露出一张封得严实的信笺来。
十指颤抖着,遥筝甚至快要拿不住手上的东西。它很轻,却又很重,重的像一个人即将消逝的生命。
将信封里的药包收入袖中,她将信笺在烛火中燃了,看着那写着寥寥几语的纸页在掌心化为一摊灰烬,她轻轻一吹,恍然以为那漫飞的纸灰像极了一只只有着漆黑翅膀的蝶。
是可怜她吗?齐妃竟然命她在龙南笙大婚之日动手,如此一来,他的婚礼自然也毁了。
他会更恨她的吧,洞房花烛夜明明是该掀开红盖头看着美娇娘娇艳欲滴的芙颜,她却要送他这样一份毕生难忘的血腥的贺礼。
门上传来轻敲,她的丽容变得苍白。她走到门前,深吸口气,又深吸口气,还是平稳不了惊慌的心。
这么晚了?会是谁?握着门闩的手微颤,一寸也挪动不了。
敲门声又响,带着些微的急切。遥筝心一颤,只得强迫自己将门闩拉开。
“你又是这样,这么晚了还不睡?”醇厚的嗓音,是她近来常常听到的。
遥筝惊讶抬头,一时间,她只能傻愣愣地站着,看着他,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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