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欲坠,而那个逐渐模糊的身影,一点一点被刻进了眼底。
边走边解下头上束发的金冠,龙南笙恨不得将身上的大红蟒袍剪个稀巴烂。
天煞的!他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这门鬼亲事!一想到屋里坐着的那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龙南笙烦躁里夹杂着越来越清晰的心痛。
他想念她。
他想念她在红梅白雪的映衬下愈发唇红齿白的小脸儿,他想念她唤他南笙时捎带些拘谨的甜甜的嗓儿,他想念她为他煮茶时袖口白玉似的手指,他想念她的发丝拂过鼻尖淡淡的青香味儿。
抗拒了许久,挣扎了许多,他只能懦弱地承认,他想念那个名唤程遥筝的女子,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想,甚至比他自己所能感知到的更加想念。
可是,他握紧了拳头,遥筝选择的终究不是他。
他后悔了,他不应该那样怒极气煞地呵斥她甚至狠狠地羞辱她,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后悔了,他应该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儿,挡住她离开他的生花莲步,告诉她他又多爱她多离不开她,甚至是抛却尊严去求她,求她留在自己身边,求她不要走。
这欲望来得那么强烈且不可抗拒,他差点就那样做了,差点。
就在他恨不得飞奔出王府的时候,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你要去哪儿?”龙南笙回头,身后正是他着了艳妆的新娘。
不想看到那张妆容较平常更加浓艳的脸,龙南笙别过脸去,更加急切地想见到心中清丽可人的容颜:“我以为一般盖头都是由新郎来掀开的。”
穆纸鹞并不顾及新妇不能出喜房的规矩,她已经叫心中的愤怒和羞耻感烧红了眼睛,一步一步朝着龙南笙逼问:“你以为?是,不仅仅是你以为,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全天下的人都是这么以为的!可是我能等吗?等着你来给我掀盖头吗?恐怕我坐上一夜,恐怕我等到死,你都不乐意踏进这喜房一步的吧?”
龙南笙沉痛地看了失控的穆纸鹞一眼,觉得这一向嚣张跋扈的女子是那么地可怜,就连他自己,都是那么地可悲。
他不想再多停留哪怕一刻,红色的衣裳,红色的宫灯,红色的喜字,满目的红色逼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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