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入她乌黑的发间,轻轻地再悄悄地,将她的发尾圈绕在自个儿的指间。
他又扯过自己的一束发,将自己的发与她的一起,绕成一个小小的指环。
夜色深浓,他注视着那张小脸,将她甜美的气息一丝一毫地闻遍,许久许久之后,他才低下头来,在她额上烙下深深一吻。
昨日傍晚的遗痕依然清扫干净,教人瞧不出端倪,只除了霜华院门口多了两个脸色黑的像哭丧的侍卫。
这一整天,穆纸鹞没踏出霜华院半步,这个华丽的院落就像是龙南笙设给她的牢笼,让她插翅也难飞逃出去。
起初,她有试图让亚娴或是锦容,甚至是她自己,一遍又一遍与那两个侍卫对抗,想要闯出去,她不相信那些被派来看守的侍卫究竟能够拿她奈何。
但是,但无论她多用力叫嚣,多使劲儿大闹,那两个侍卫就是无动于衷,一张张冷淡的脸色,看起来就只比龙南笙给她的脸色好那么一点。最后,她放弃了,绝望了,认命地接受了他给她的惩处,就在这每一刻钟都度日如年的日子里,熬过了一天。
事实证明她斗不过龙南笙,几次的冲闯下来,她终于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白费心机,她,是他关在笼子里的鸟儿,确切来说是他压根儿连关都不想关,只是怕她啄疼了他心爱的小花小草,他才将分出那么一咪咪的心神给她,将她牢牢地锁住,免得她给他“惹是生非”。
晚饭热了三遍,还是没有胃口。穆纸鹞摆摆手让锦容收拾了去,一个人撑着后腰坐到了梳妆台前头。
擦掉了胭脂。——面若桃花怎样?他眷的不是你。
拆去了珠簪。——珠环玉润如何?他恋的不是你。
打乱了青丝。——乌发如云奈若?他爱的不是你。
褪去了沙裙。——绫罗绸缎何妨?他念的不是你。
纵使不自知,他眼里看的心里想的是她,一直是她,只能是她——那个毁了她一生的女人。
穆纸鹞望着镜中的自己,只剩下一头乌云散,一身白衣衫。她扶着桌子站起来,嘴角噙上一抹骇人的冷笑。右手搭在腹上,感受着微弱的胎动。
他狠?那么她也能狠。
她倒要看看。流年将把谁负。
给读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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