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见我是吧,走,我去。”
“不不,是贵国王后——”
“不巧,她已经先一步离开宫都了。”
“什么——”
后便是无边的黑暗。
醒来时,她正坐在一辆马车里,颠簸,抽噎,颤动。一张蔫黄的信纸,摆在她的膝盖上。
鼻头一酸,就要落泪。她已料到发生了什么。
信开了——
“照顾好自己,我陪不了你了。
那个笛子,其实是历代滇王滇后大婚时,花神祭典上吹的镇国之宝——可惜我不能给你吹了。
很开心遇见你,腴仙。
再见。”
泪水滴了上去,后面的话,再看不清了。
还没当他的后。
还没听他为自己吹那个笛子。
还没在高高的祭坛上,与他一起接受万千子民的朝拜。
还没抱着孩子,同他一面和歌,一面教着孩子识文断字。
一切都还没,就要结束了——
怎么甘心?
蓦的掀开轿帘——她恨恨的喝道:“掉头——去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