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精蓄锐。”
三人离去,罗先娣回头:“小顾,有什么难处记得找我。”
顾佐抱拳,躬身。
回去的路上,顾佐在田间驻足,望着正在地里捧碗扒拉米粥的几个农夫发呆。几个农夫谈笑着今年开春以来的好天景,浑没注意到田埂上的顾佐,顾佐怏怏而回。
在若耶溪里继续察看自己下的鱼篓,依旧没有任何收获,他又沿着溪边溜达了半个时辰,见不到一点鱼虾的影子。
第二天,顾佐前往镜湖,来找平泰馆的馆主原道长,他也是来得巧了,正好看见原道长和几个县里的豪商在门口说话,于是远远站定。
说了一会儿,几个豪商进了平泰馆,原道长在门外驻足片刻,摇着头转身,看见了顾佐。
他怔了怔,慢慢走到近前:“山阴混迹五年,最后只有小顾来送我,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
顾佐感觉不是很妙,问:“原道长……这是要去何处?”
“平泰馆脱手了,准备去南边看看,江南是好,但修行界死气沉沉,以前就说过想走的,如今遭了这么一出,唉,真正放下了。小顾有什么打算?”
“那个……平泰馆出价几何?”
原道长顿时一脸警惕:“小顾是什么意思?”
顾佐艰难道:“我家王道长走了以后,馆里分文皆无,这次来,是想跟您这里看看,您欠我们的钱,能不能还上少许?哪怕没有八百文,还五百文……一百文也行……五十文?十文呢?”
原道长一脸忿忿道:“前些时日在大牢中,贫道当着众道友的面,已经和王恒翊割袍断义了。割袍断义懂么?以前的恩怨情仇,全都烟消云散!”
顾佐叹了口气:“原道长,恩义和欠债,似乎不该混为一谈吧?”
原道长忽然微笑:“刚才说的,只是其一,其二,当日贫道与王恒翊的借债,也非个人约定,而是平泰馆与恒翊馆的约定,如今恒翊馆关闭了,平泰馆也卖了,约定自然也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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