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墨阮将手里的匕首戳在了沈伦的床头,距离他的耳朵仅仅有一掌的距离。
他看着平躺在床榻之上的男人,忽然气机反笑,“哼——哈哈哈哈哈,你这老东西,究竟把那道遗诏藏在了何处!?”
这几天来,他叫人里里外外好生搜寻了整个养心殿一番,连房顶都快要掀开了,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搜到那遗诏的影子。
沈伦用那双凹陷枯竭的眼睛淡淡地扫了墨阮一眼,悠然地闭起了眼睛来。
墨阮心中明白,沈伦清楚地知道,他现在根本不敢杀了他。而牵绊住墨阮走向弑君篡位之路的,就是那道根本不知究竟是否存在的遗诏。
大监跪在一旁,低着头,眼睛却机警地左转右转,时时刻刻关注着眼前的情况。
“皇上,您病了这么多日了,也该很是痛苦了吧?”墨阮深深地呼吸了几次,这才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他笑了笑,换了一副关切的语气,“您就是把那遗诏藏的再怎么深,届时又让谁人来宣呢?这阉人?”
他指了指大监,笑着说。
大监的确是有资格替皇上宣布遗诏,可是墨阮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只要弄清楚了这遗诏的事情,沈伦的命不值钱了,这区区一个阉人的命,他更是不会留着。
而那遗诏若是宣沈谧为新王的话,那么沈谧自己来宣,便也没了公信力,所以这遗诏,绝不可能在沈谧的身上。
至于沈夙……
沈夙从他把史清倏绑到丞相府那日起,便消失了好几日,探子来报说是沈夙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说有人把史清倏带离了京城,所以他这才匆匆追出去寻找史清倏去了。
墨阮本是心中狐疑的,可是一想到沈夙平日里为了史清倏不要命的样子,便也觉得此事并非难以接受。
他不知道,现在在那消息被全面封锁起来的柳州城内,自己手里最后一道筹码已经近乎溃散,而沈夙,甚至还不知道史清倏已经出事了的消息。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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