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要百人,离着皇帝远些便更自在一些,吃了酒后便更加聊开了,好不热闹。
沈谧觉得好奇,便问了几声。仕家子弟却也有几个有出息的,不怯场反倒是落落大方,沈谧笑着回应,气氛这才是彻彻底底地打开了。
其实史清倏觉得沈谧这个现状挺吃亏的,年纪轻轻,按理说同末位坐着的相差也不出十来岁吧,难免叫人觉得不服气了,可他又是皇上,不能失了威严,便必须得端着架子同一个岁数层面的说教。
也难怪他那么紧张。他才是真的高处不胜寒啊。
这时,借着欢愉的气氛,史月染道:“皇上,其实为了这场雪宴,臣妾特地叫宫廷乐师们好生准备了好长一段日子,何不叫他们上来表演助助兴子?”
“好!就属你是最有心的。”
笑着,史月染便唤上了乐师们来。
司乐人自然是打头阵的那个,只见他一袭白衣胜雪,表情清冷干净,手上什么也没拿着,只身旁几个小厮帮忙抬着琴与架子,好好地摆在了中央。
“这、这人是宫里的琴师?”岑飞燕见他长得竟这般干净好看,脸颊都没来由的红了起来,扭头去询问身旁的人。
谭紫鸢早已经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如今身边坐着的同是个五品官儿家里面的女儿,却是年纪小,不懂岑飞燕的为人,便答道:“好、好像是吧,我听爹爹说起过这位司大人,好像是沧骊来的呢。”
“沧骊啊……”听到这里,岑飞燕不禁有些失望,又看了一眼正好摆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那人,心中有些伤感。
山鸡配凤凰,也不知道自己的爹爹能不能看得上那区区一个小琴师,自己若低嫁未免也糟蹋了些,但这琴师生的却又是不错的。
岑飞燕脑海中蹦出一个很忤逆的想法:怎么就不能女子纳男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