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儿说话的,姑娘还没说为何要来这偏僻之地呢?”
“这个……”她总不能说,是尾随着他来的吧?便抿了抿唇:“是、是我吃了几杯酒,实在是不胜酒力,也不知哪里走错了路。不过偏僻之地竟与公子走到一处来了,这样看来你我还真是有缘分呢。”
“莫说什么缘分不缘分的了,”司乐人冷漠着说道,“既然姑娘知道自己是不胜酒力的,那边不该贪杯吃醉了酒,小生这就回去叫下人来迎姑娘,姑娘在这儿坐下等候着罢。”
岑飞燕咬了咬牙,忙叫住了他:“等等!公子,我自己走回去便是了,摔得也不重。我一向是不敢摆架子的人,如今在行宫里面儿,上头那么多眼睛盯着更不敢如此了,我一介女子行事处处小心谨慎,又不是宁王妃和燕王妃有人宠着,能稍微跋扈一些……”
司乐人忽的笑了一声,扭过头来问道:“这宁王妃跋扈的事迹我倒是听闻过一二,燕王妃难道也是个跋扈的人?”
“呀,我、我方才什么都没说,公子可莫要害了我才是,”岑飞燕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尝试着要站起身来,委屈巴巴地抽泣道,“女子不易,偏女子生要为难女子……这些个道理,公子光明磊落的堂堂君子怎么能懂呢?”
司乐人岂会不懂?这女人出现的第一眼他便明了了,只是怕她看到了什么不应当看得这才一直迂回着。如今她偏偏要说史清倏跋扈,他自然不能叫她掷地无声,于是笑了笑,道:“可据小生所知,燕王妃乃难得的宽厚女子,向来不争不抢,善待同僚。”
这话说的不错,连他们这些质子都善待的人,能坏到哪里去?但司乐人换了一个心境来说,便很值得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