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入我的学堂,你们家的那些也是看在夫人的面儿上,我这才没有过分挑剔,”陆云祈好像听不出沈南枝的阴阳怪气,如此淡然,反倒叫人无法继续逗闷子了,“你还没说,都是些什么人,家世如何,父兄是否得力,为人品性如何……”
沈南枝白了他一眼,腹诽这陆云祈实在是会摆谱,可面上丝毫没有显露,道:“陆先生放心就是了,家世与沈府相差太多的自也没本事求到沈府头上来,今日来寻我的共有四家,一家家中已有家塾,只需派人去稍微搪塞就好。”
“至于其他三家,倒也不是非要都来不可的。只其中一位是定怀侯府的嫡子赵苏沂,出身也算是位高权重……”
“定怀侯府?”陆云祈眉头微蹙,仔细回忆着这赵姓侯爵,“前些年新帝登基时候封了赵家一武官为候,不过怎么不在京里,反倒在这苏州?”
“赵老侯爷自请离京,其实也不在苏州领兵,侯爷在更南一些的地方,只将妻儿养在苏州以便照应而已。”沈南枝解释说,“赵公子性子倒是不错的,且母亲与定怀侯府也交往颇多,陆先生可考虑要让赵公子来?”
赵苏沂今年十五,来苏州已有几年,虽可回家承袭爵位,却也依旧想着走一走科举的道路,因出身好,自来了苏州便与沈府一贯交好,说起来与沈南枝也算是就相识,只不过她素日里性子闷,不爱出去交际,二人见面也不算多。
陆云祈撇了撇嘴,嫌弃地捻起茶杯来:“赵家就这一个儿子?”
沈南枝懂他的意思,若是教习的太多了,只怕人家自己的身子也“受不住”,却又不好骗人,只能道:“嫡子一人,庶子……二人,不过拢共也就三位嘛,沈府的公子才有两位,女儿们虽是去听学,也只当是凑数的,自然要人多了才更有氛围嘛……”
陆云祈却是颇为鄙夷:“我的课上,从没人敢去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