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转头给周和说:“你快跑回家,赶了车来,我就顺着这条路走,你留意些。”
周和得令就要跑,忽而发现手里的灯笼,上头还写着“裴”字,犹豫道:“二爷,那这个灯笼...”
叔裕不耐道:“扔在这!拿那灯笼作甚!”
周和应了一声,却又下不了手,总觉得带了“裴”字的东西,不能乱动,别惹了祥瑞,便硬着头皮吹熄了火,把那灯笼皮收起来揣进怀里,才撒丫子跑起来。
叔裕不意他这一番动作,又感念于他的用心。转头看看伏在他肩头的人,已经酣然入眠了。
他便背着她,缓缓走在四下无人的街道上。
阿芙小骨架,可也不算瘦弱,他觉得自己背了一只沉甸甸的小猪,软和和热乎乎的,有一种打猎完满载而归的荒谬的幸福感。
他一哂,周和跑走前的一番动作又跃入他的脑海。
叔裕是个暴脾气,可是他愿意自省,又能推己及人,待小厮虽不能说像亲弟弟,但也是将心比心,因而小厮也总是尽心回报。
周和是个沉稳的,比叔裕小十来岁,是后来才跟他的。
他的儿时玩伴,是明鸳的哥哥韩拘儿。
背着阿芙,他清楚自己对她有多么爱怜,可是想到韩拘儿的亲妹妹日日独守空房,红颜枯萎,深深的负疚感攫住了他的心。
歪头看看阿芙的睡颜,他小声同她商量:“明鸳她也不容易,便..让她生养一个,也陪着她,将来再过继给韩拘儿,承了他的血脉,如何?”
阿芙自然是不答,他又接着絮叨道:“你是小心眼最多的,你以为为夫不知道吗?不过也不要紧的,这都不是大事。只是你别生气为夫去明鸳那,她如何比得了你呢?”
这些话他总不愿同她明说。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看着她稍微吃些醋,他还挺开心,只是总掌不住这个尺度,恼了她去。
周和跑得很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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