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中缺人,你又有真才实学,明珠是不会长久蒙尘的。”
阿芙注意到晋珩一脸怔忡,忍不住道:“晋珩哥哥?”
晋珩抬起眼来,看她一脸关切,勉强笑着摇了摇头。
铭晏道:“杨缈渠如今可在扶安?”
叔裕摇了摇头:“我伤好后,她赶车将我送至扶安城外便回了。临走前要我不要着人去寻她。当时我并不知她与你们的这些渊源,只当她是南绍人,不愿同我大旻扯上关系。”
晋珩重复道:“不要去寻她?”
叔裕看着他,没做声。
阿芙道:“哥哥,你若想去寻便去寻。我常常说这样口是心非的话的。”
她感觉叔裕的胸膛轻轻震了震,手在她肩上捏了捏。
晋珩思忖了会,叹了口气:“罢了。朝廷上也走不开——再说,我也着实是没脸去寻她了。”
他并不是情感外露的人,当着一群人说了半日心头隐痛,已觉十分不好意思,又把话题牵回叔裕身上:“裴将军,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阿芙转过头来,注视着叔裕。
裴叔裕也凝视着她,道:“谥号已下,我觉得是时候退隐江湖了。我本是一介武人,叫我引领兵部已是最大限度,如今季珩和彦先都经了历练,南绍和匈奴又都一蹶不振,国恨家仇一并报了,也该是采菊东篱下的时候了。”
阿芙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晋珩道:“那澄远怎么办?他本可以入国子监或者做皇子伴读,可你们若是不在长安......”
叔裕和季珩对视一眼,笑道:“我们兄弟三个都是当年的太子伴读,可是读够了。”
阿芙道:“看澄远吧。书自然还是要读的,若是将来他想入朝,他的叔叔伯伯都在朝中,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若是打小就进了宫,将来想脱身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