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是她温馨的体香,那柔嫩的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几缕发丝垂落,她的眼睛像浅浅的小溪。
叔裕低声道:“的确是还有一层原因。”
他微微抬了抬手臂,唇角勾起无奈而自嘲的笑:“我拖着这样一副残躯,回朝,尸位素餐么?”
阿芙神色骤变,电光火石间抬起手,竟给了叔裕一掌。
叔裕全无预料,被她打得歪过头去,一时愣在那儿。
阿芙打完,一下子抱住了叔裕的腰。
她本跪在床上,高出叔裕半头,这么一缩,立时整个人都埋进了叔裕怀里。
她用气声,说的又急又快:“我不许你这样说!”
接着又把叔裕推开,拉了他的胳臂,气道:“哪里是残躯了?能伸能缩,哪里是残躯了?”
视线落到叔裕的胸膛上,原先那样结实的肌肉都不见了,几乎能见到几根肋骨;方才推的那一下,触感也与以往完全不同,她不禁沉默。
叔裕缓缓坐正,伸手把她拉回怀里。
他用的是右手,力气不大,却够坚定。
阿芙只听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平淡而舒缓:“你放心。”
“我不是为国忘我的人——我也有为自己盘算呢。”
“我若回朝,皇上和吏部都难做。我这样回去了,自然还是要我做兵部尚书,又或者加些虚衔,升个位子。可我要养伤,要复健,我还想多陪你和孩子,又如何能全心履职呢?”
“在其位而不能谋其政,是对社稷的大不敬。可假如皇上体谅我,叫我在京城闲云野鹤,百姓又会怎么想呢?”
叔裕两死复生,又被皇帝苛待,市井中自然会流言四起,凭空捏造出许多阴谋。
传的人多了,皇上又怎会姑息呢?
阿芙渐渐冷静下来。
方才她只想到他为了不空占高位,放弃了回京的医治机会,是以心焦气躁。转念一想,就算不回京,季珩凝之等人在京中,又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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