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厉隋来的比以往晚了一些。来时步履凌乱,不断地揉着眼睛,走路虚浮,似是昨晚没睡好一般,而这也确实是这一切的原因。
“厉隋。”叶锦羽朝厉隋行礼,一如既往的恭敬。
厉隋摆摆手,对他笑了笑。在叶锦羽面前,厉隋从来没有不振的一面,除开那次醉酒。
“今天可曾好多了?”厉隋询问,也不知是指叶锦羽的身体,还是指他的精神。
“好多了。”叶锦羽回到,说罢,还对着厉隋露出了一个微笑。
秋风依旧萧瑟,黄叶,枯草,厉隋却想道这晴空胜过春朝。
碧蓝的天空上,流云朵朵。每隔一段时间,总有那么几只南飞的大雁排空,让人不再回想那几日前连绵不断的阴雨,以及那些伤心的事情。
“近来游园着实无趣。”厉隋与叶锦羽并肩而行,边走边这么抱怨,叶锦羽也跟着点头应和了两声。
“想听箫吗?”厉隋出言问到。
“嗯。”
厉隋取了那随身携带的一支竹箫,缓缓地登上了园中最高的一处小亭,越过那被漆成了红色的木制栏杆,独身屹立在那秋风瑟瑟之间。
其实,这时的秋风也不再狂躁,反而乖巧地安静下来,似为了不打扰厉隋吹奏,又好像在期盼着他的开始,和厉隋身后的叶锦羽一样,手肘撑着栏杆,下巴搁在手掌上,仰着头,目不斜视地看着那上方金色衣摆飘飘,当真,人如玉,世无双。
“呜——”箫声起,却并未有世俗秋季常有的悲凉之感,而是属于那种直抒胸臆,一起声便吹出了自己大好的心情。
开始时,箫声轻快跳跃,如同金色夕阳之下,百鸟归林,惊落残叶,而那残叶又铺了满地,犹如金毯,美丽而又华贵,却又不流连与肃穆,反倒有一种唯美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