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难免觉得脸上赧赧,他自己知道这是三观扭曲的心理,那就是我可以嫌弃你,但你不能嫌弃我。如此三观必须要花一个呼吸的时间来检讨。
杨贵妃含笑看着张怀锦,道:“为何不行?”
接下来的话张怀锦没胆子说了,用一种快哭了的表情求助地望着顾青。
顾青发现这姑娘在他面前大大咧咧粗神经的样子,实际上怂得很,就是一只纸老虎。
于是顾青只好帮她解释道:“贵妃娘娘,臣与张怀锦是兄弟,《诗》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同袍’可以,‘同床’不行,娘娘能够想象一对历经战火共同患难过的战友袍泽晚上睡在一张床上么?画面太美不敢想……”
杨贵妃掩嘴大笑起来,张怀锦俏脸一红,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垂下头不敢出声。
见二人似乎无意,杨贵妃只好息了做媒的心思,心中微觉惋惜。
这时殿外走进一位武将,武将头盔上插着一支天鹅羽毛,正是羽林卫所属。
武将走到杨贵妃面前行礼,然后朝杨国忠抱拳道:“禀杨太府,末将刚才在凉亭附近查探过,只查到凉亭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有人躲藏停留的踪迹,却并无线索,那个害您落水的凶徒恐已遁离曲江池了。”
杨国忠神情阴沉起来,冷冷哼了一声。
张怀锦又紧张起来,忐忑地望向顾青。
顾青却若无其事,朝杨国忠拱手,面带关心地道:“听说杨太府适才被奸人所害,可有伤着身子?”
杨国忠强笑一声,沉声道:“不知杨某得罪了哪路恶贼,竟趁我不备,从背后暗算我,一脚将我踹进曲江池,倒不曾伤着,只是落水后灌了几口水,受了些惊吓,大伤颜面罢了。”
顾青神情顿时冷峻愤慨起来,义愤填膺道:“此恶贼只知背后暗算,想来也是藏头露尾的鼠辈,杨太府为国操劳,日理万机,朝政何其繁复琐碎,难免得罪一些小人,杨太府,日后外出当多带一些侍卫,您是国之栋梁,大唐之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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