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道:“末将任由裴节帅处置。”
裴周南冷笑数声,刚准备下令杖击常忠,不料台下的普通将士队列里不知是谁大声插了一句话。
“不赏钱不赏肉,操练给谁看?顾侯爷在时可比你强多了……”
裴周南勃然大怒:“谁?是谁在说话?”
人群鸦雀无声。
裴周南额头青筋暴跳,咬着牙道:“来人,给我找出刚刚插嘴的人,杖十记军棍……不,直接斩首!”
长安来的执法队迅速冲进人群里,将发出声音的那片队列里的人全都拿下,然后逐一鉴别。
常忠忍不住道:“裴节帅,末将愿领罚,请节帅放过无辜的将士。”
裴周南冷冷地道:“不听军令,胡乱插言,他不知军法威严,本官今日便教他知道。”
很快,刚才插言的军士被执法队找了出来,拎到高台前。
裴周南盯着他,沉默半晌,忽然一挥手,道:“斩了!”
全军哗然,常忠李嗣业等将领亦愕然,没想到裴周南真敢杀安西军将士。
大家都是带兵的人,知道裴周南今日存心要立威,但是动辄对将士斩首,惩罚未免太严厉了,会出事的。
于是众将纷纷上前,抱拳为那名无辜军士求情。
刚开口说了半句话,身后喀嚓一声,执法队雷厉风行,手起刀落将那名军士的头颅斩了下来。
常忠等人无力地叹息一声,默然退后。
校场上寒风呼啸,全军将士沉默地注视着黄沙地上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久积的怨气开始发酵,弥漫。